仿佛一台没有配音的皮影戏——
在昏黄的灯光下,他轻手轻脚地
召集齐全家的所有劳力:
二个木桶、一根扁担
——如果加上不能移动的
还有一座小石磨,半个土灶
一只手推磨,另一只手
不断地添加昨夜泡好的黄豆
——工作就这样开始了。
在煮熟的豆浆的浓香中
他小心翼翼地调制着豆浆的佐料
像绘画大师为他的得意之作调配色彩
像小母亲百般怜爱地呵护新生儿
尽管无私的阳光几乎从来都未曾光顾这里
尽管他佝偻的身躯像是在地上匍匐
但是我看到他灯光中的身影
几乎仍然比整堵墙还要大
那额头的汗水反映出的光芒——
仿佛他的心中有一个他自己的太阳 |